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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哦？”“在恐惧的驱使下，大量的荒野游民会朝着南树域进发，这样的人数足够对几个大城市都产生冲击，会极大扰乱南树域的防御布置，给我们以可乘之机。另一方面，不夜城接受难民，一是补充了人力基础，

    而来又赢得了一个好名声。就算是这个年代，大肆屠杀荒野游民也会引起一部分人的反感，不夜城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制造舆论压力，为攻占南树域铺路。”

    听完小钻子的侃侃而谈，肖云飞随口道：“还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小钻子语气有些萧索，“因为这样而死的荒野游民会有多少人？一万，两万？甚至更多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了，我不是神，我救不了所有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这并不是救得了救不了的区别，”小钻子坚定地摇摇头，“这是愿不愿意的区别，我知道，对于你来讲，荒野游民已经成为了一个数字，一个可以随意操控，牺牲的数字！”

    肖云飞沉默了，他嘴唇紧抿，目光沉下来。好半天，他才道：“那你呢？你怎么认为？”

    “我？”小钻子苦笑了一下，他捂住自己的胸口，“我感觉痛苦，我感觉愤怒！可是我的理智又告诉我这是收益最高，最有效率的方法，我…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
    一只手轻轻放在他肩上，肖云飞轻声道：“这件事，你不用负责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说了，你不用负责了。”肖云飞道，“我会全权接手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……”小钻子失魂落魄般地垂着头朝外走去，在走到门口的时候，他突然转过身来，眼角含泪地问道：“就没有……没有其他方法了吗？”

    肖云飞转过身去，背对着他默默地看向窗外，眼中神色千回百转，最终化为一片平静。

    “没有了，就算是梦浮生，也找不到办法，至少……目前找不到。”

    小钻子惨笑着点点头，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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