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此言,是香囊背面绣的字。 “世间何人不苦?” 欢羊回过神,问道:“娘,阙哥哥他到底经历了多少事,才心如死灰至此啊!” 王婶拉住她的手,说了句不相干的话:“赵阙不是说在青石待不了多久吗?他现在总归是待在青石城的。” 周欢羊眼睛一亮:“改日我要给阙哥哥送去我亲手做的云片糕!” 王婶叹了口气:“这孩子,长大了,他来见你,实则是为了告诉我们,他没事,不需要我们提心吊胆。” 欢羊扭头望了眼赵阙离开的方向,喉咙憋的很痛。 “他是给我们一个交代,赵阙从小就是让人放心的孩子。” “嗯!娘,咱们回铺子里吧!我要再仔细探究下云片糕的手艺,争取让阙哥哥吃到世间最美味的云片糕!” 走过石拱桥。 赵阙的心绪也平稳了下来。 李木槿不知从哪里来到他的身边,压低了声音:“过去了几年,调查起来不轻松。” “无妨,我可以等。” 雨花楼里弹奏的曲调是《名将陷阵曲》,大夏立朝百年,从没有过一天的安稳日子,北、西、南时刻都处在战争的状态,即便是和解一段时间,不久,又是将契约撕毁继续开战,而东海又有海寇常年的侵袭,因而大夏名将辈出,百姓之风彪悍,就算是在南扬州这等繁华之地,所奏之曲,亦有金戈铁马的腔调。 “客官!里面请!” 门口的小厮脸上赔着笑。 赵阙穿着虽是布袍,小厮的心里明白的紧,青石城的百姓到了这销金窟里,定然心甘情愿的将家当悉数奉上,无外乎雨花楼里的姑娘实在太美,无外乎揽钱的手段实在高明。 多瞧了眼那人身边的女子,小厮起了纳闷,有这般漂亮的枕边人,怎么还往雨花楼跑? 唉,男人啊,吃着碗里的,总会死死盯着锅里的。 一曲罢了。 又齐齐弹奏起了另一首曲。 赵阙没听过,向路过的婀娜女子打听。 女子淡薄的轻纱掩嘴,笑道:“客官,这是近来在江湖上风靡的曲子,好像是那位白衣女剑仙身处渭水河畔所奏,没个名字,我们老板娘给它起了个名儿,叫做《剑起秋令》,明明是在渭水河畔,却是剑起秋令,真不知道老板娘是怎么想的。” 老板娘,自然就是朱衣袖。 那个丢了桃叶荷囊,拉住赵阙衣袖的朱衣袖。 曲是瑶筝所奏,自有真秦之声,听入耳,仿佛一位窈窕女剑仙,直直递出一剑,此剑,可覆没人世间。 赵阙看向李木槿,她摇了摇头,表示不知此事。 云雀于西塞多关注寒山王朝内部的各种事情,后来西塞战事渐入平稳,赵阙又让云雀把重心放在朝廷上,至于江湖,却是极少关心。 毕竟,已然是高高在上的辅国大将军,江湖对于赵阙,并不是多么的有趣。 粉纱幔帐。 雨花楼的内部,像是女子的闺房。 来此的客人,若是那雏儿,难免面红耳赤,浑身燥热,再见几乎尽为中人之姿以上的“青女”,定然出手阔绰,不提那一掷千金,几两银子肯定是有的,富家公子哥,几百两赏给姿容、学识、技艺皆有的清倌,每天都会发生上几次。 赵阙在一楼游览,为他介绍曲子的女子尾随在身后,问什么,她答什么。 声音清脆,听者悦耳。 “公子,您身边的姑娘,可是夫人?” 李木槿进了雨花楼,面红到了耳根,现在还没有消散:“不是,他是我哥。” “哦哦,不是本地人吧,您兄妹来雨花楼真是来对地方了,庙堂之上有那状元榜眼,舞文弄墨卖与帝王家,我们雨花楼的春雨、夏雨、秋雨、冬雨四位清倌人,诗词歌赋可是卖于市井人间呀。” 赵阙深呼吸口气,香气扑鼻,轻笑:“人间二字,可真是廉价。” “那可不,我们老板娘说了,我们生下来走人间一遭,就要好好对这儿人间说叨说叨。”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“公子可以唤我冬雨。” 赵阙停下脚步,打量着搬进此间客房的假山,丝毫不惊讶,继续问道:“你们老板娘在何处?” 第(2/3)页